成都的小伙伴们,准备好了吗?



▲图据今日崇州
成都是中国地方志的重要发祥地。东晋蜀郡江原(今四川成都崇州)人常璩(qú)所著的《华阳国志》是我国现存最早、体例最完备的地方志。成都人常璩,被称为“方志鼻祖”,而《华阳国志》更被誉为“中国方志之王”。《华阳国志》到底有多牛?常璩又是如何写出这部志书?
用志书记录家乡,以史笔展现风俗,这是对故土最深的致敬。常璩与巴蜀的缘分,植根于对这方热土深沉的眷恋和热爱。从成汉朝廷到东晋王朝,从远离家乡到魂归故土,他透过《华阳国志》,描绘了巴蜀的沧桑、厚重和优雅。
▲图片来源:今日崇州
今天,跟着小布一起
细细品读一下
《华阳国志》和常璩的故事
📖📖📖
01
到底有多牛?
补正史之阙
山川风物、民风民俗皆入志
中国古代有深厚的史官传统。从《春秋》到《太史公书》,“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,成一家之言”一直是文人“立言”的目标。
文翁化蜀之后,蜀地文物勃兴,彬彬乎一代。但是,在《华阳国志》问世之前,中原正史对于巴蜀地区的记录一直相对较少。信史的缺位,使得巴蜀长期以来被视作蛮荒之地,为了扭转世人对巴蜀的偏见与误解,常璩在《华阳国志》中写下了这样一段话:“自刘氏柞替而金德当阳,天下文明不及囊世,逮以多故……然逮在李氏,未相条贯,又其始末,或有不详。第璩往在蜀栉沐艰难,备谙诸事,更叙次,显挺年号,上以彰明德,下以志违乱,庶几万分有益国史之广识焉。”
这段话,就是常璩修史的纲领。补正史之阙,“有益国史之广识”,道出了《华阳国志》这部书的旨归。
▲《华阳国志》。图据四川方志图库
《华阳国志》全书共十二卷,其中前四卷《巴志》《汉中志》《蜀志》《南中志》分别记述了巴、汉中、蜀和南中各州郡的建置沿革、地域范围、风俗、山川、道路、物产、歌谣、当地大姓等内容。
《华阳国志》第五卷至第九卷,主要内容为叙述东汉初年至东晋初年,先后在蜀地建立的各个政权的历史。最后三卷内容均以叙述人物为主,其中第十卷《先贤士女总赞》是《华阳国志》中唯一没有以“志”定名的一卷,该卷采用了先赞后注的体例,是一种有注有赞的文体。
▲图据成都方志
02
写了些什么?
“水旱从人,不知饥馑,
时无荒年,天下谓之天府也”
作为蜀地的中心城市,《华阳国志》对成都的记载相当丰富。常璩用真挚饱满的情感,勾勒出成都的民风民俗、山川形胜。
通过常璩的记载,我们知道了成都建城2300余年,中心不改、城名不变。《华阳国志》不但记载了“赧王四年,惠王二十七年(公元前311年),仪与若城成都,周回十二里,高七丈”,而且还非常详细地记录了成都的早期城市规划,“成都县本治赤里街,若徙置少城内。营广府舍,置盐、铁、市官并长丞;修整里阓,市张列肆,与咸阳同制。”
▲在龙泉山上遥望雪山。摄影:王勤
今天,当人们来到成都,流连于锦里的安逸,惊羡于蜀锦的绮丽,惊叹于成都博物馆镇馆之宝石犀的体量和技艺之时,都能从《华阳国志》中找到历史的回响。甚至成都平原“天府之国”的美名,也曾经历了从代指关中到专指成都平原的几多变迁,最后才在《华阳国志》“水旱从人,不知饥馑,时无荒年,天下谓之天府也”的描述中得以正名和确认,传承千年,再无变迁。
此外,西汉时期文翁兴学,班固在《汉书》中评论称“至今巴蜀好文雅,文翁之化也。”如此重大的事件,不见于《史记》,常璩却在《华阳国志》中作了详细记载,最终让文翁化蜀的事迹永载史册、彪炳千秋。
对古代四川的科技史,常璩也多有记载。他曾多次写到临邛(今邛崃)等地的制盐手工业对天然气的使用。这些记载和存世的汉代制盐画像砖一起,证明了中国人在全世界最早使用天然气。
▲郫县出土东汉盐井画像砖。图据《大众考古》
对于风俗的描述,常璩的笔墨也十分传神精当。在《华阳国志》中,常璩对巴地总结为“其民质直好义,士风敦厚,有先民之流”;对蜀地则评价为“蜀多文士、好文雅”,最后总结为“巴有将,蜀有相”。
正是因为《华阳国志》的客观、准确、完善、广泛,使得其成为研究远古到晋代西南历史文化的必备之书。之后无论是范晔著《后汉书》,裴松之注《三国志》,郦道元注《水经》,司马光编写《资治通鉴》,只要涉及到西南史地,都不免会参考《华阳国志》的内容。
▲文翁石室旧址。图据图虫创意
03
如何写出《华阳国志》?
穿山越岭、走州过县
足迹遍布巴蜀大地
司马迁为写《史记》,游历天下;而常璩也是一位用双脚丈量历史的史学家。常璩本人在巴蜀地区常年的田野考察,为《华阳国志》的写作积攒了丰富翔实的材料。
▲图据成都方志
公元314年秋天,是常璩田野考察的起点。他的第一站是江州,即今天的重庆。他乘船从家乡成都顺流东下,辗转来到江州,奋笔疾书记录下了所见所得。
旅行中,也经历了艰险。在南中地区,他曾被獠人捕获。幸运的是,他凭借自己掌握的医术,治好了当地的瘟疫,被奉若上宾、礼送出境。结果在回程的路上,又被另一支当地少数民族所俘虏,并被卖给羌人为奴,好不容易才脱身离开。这趟旅程,堪比张骞凿空之行两度为匈奴所获的经历。
坎坷曲折的经历,让常璩深入地了解到了巴地、南中、夜郎、滇国的地理历史,同时也对各地物产及其分布、功效,以及各地迥异的民风习俗等有了全面的掌握,为他修志提供了丰富的真实考据和田野资料。
四年后,常璩回到了成都崇州常家坎,开始整理这次旅行的所见所得。不久后,常璩担任成汉国的太史令。作为史官,常璩亲手对成汉国家藏书进行了整理,让他如获至宝的是,《汉书》《三国志》《三巴记》《蜀都赋》《风俗通》《益州记》《前汉记》《南中异物志》《益部士女传》《辅臣传》等珍贵史料保存完好,这些书籍对于他研究巴蜀历史,提供了极为珍贵的支撑。
▲崇州市元通古镇。摄影:韦爱萍
之后成汉政权发生动荡,常璩被流放哀牢山,这里位于南中之地,环境恶劣,可是常璩却得到了当地郡守尹亮的厚待。不久后,常璩在南中开设了多个学堂和私塾,招收学徒。
后来,常璩再度被启用,回到了成都,被任命为散骑常侍,继续负责修史。之后桓温伐蜀,成汉灭亡,常璩来到了东晋的都城建康,开始着手对巴蜀之地的历史进行梳理和补充,打通了巴蜀之地从神话传说时期到东晋初年的漫漫历史演进和变革。六年后,《华阳国志》横空出世,这本书写成不久就广受赞誉,多方传抄。
公元361年,常璩抵达了生命的终点。他的妻子和女儿护送灵柩,将常璩从建康一路护送回到了家乡崇州安葬。一代历史巨匠魂归故里,安葬在了他一生牵绊的巴蜀大地之上,而他的故事却随着《华阳国志》,被后世传颂了上千年。
▲崇州市风光。摄影:秦志伟
常璩的《华阳国志》
展示了巴蜀的历史厚度
这部书
也成为四川“最早的历史文化名片”
不妨找个时间,去华阳国志新馆
寻根古巴蜀文明最翔实、最全面的史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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策划/文案丨郑然 余小红 杜颖
综合新华网、成都方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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